早想采访史铁生,也一直联系着,但总是不忍。因为肾功能衰竭,他一直在做透析,每天下午血压就高,人弱得像首香奁体词。所以他和他妻子都希望能被公众忘记,因为新友故知,都善意地来电来信问候,而史铁生病情最需要的,却是安静。值得庆幸的是,他如愿以偿地过了个安静的春节。记者愧疚于这篇短文,也祝愿史铁生在今年能更安静,也更健康。
这个世纪末的春节,徐小斌过得很“冷清”,她躲在一间家具很少、没有电话的房间里对以前的创作作一小结。然而,她的《羽蛇》在年关却很是火爆。一九九九年伊始在北京图书大厦举行的签名售书就初见端倪,在纯文学不景气的大环境下,该书竟在半小时内售出了二百多本,有一口气买十来本的,也有把收集的十多本徐小斌作品都抱来的,不管怎么说,这个浮雕般凸现五代女人的故事吸引了大批中青年。有趣的是,虽然读者中男性略高于女性,但不少男顾客买书却是为了送给女朋友,一位男士宣称,他的女朋友喜欢徐小斌文中的“诡秘之美”。徐小斌自己很有些偏爱《羽蛇》,“说得邪乎点,写它真是“殚精竭虑”。不过,下一段时间她得暂别三年的羽蛇创作,花功夫为中央电视台干点活了,要不,她的头儿会不高兴的。当然,创作是不会中断的,一九九九年,她的作品将集中于散文、随笔、短篇,力求少而精,另外,将有计划地读一批书,不但是文学,还包括边缘科学等,无论如何,她不会对不起二十世纪的。
电话打到刘恒家,没人。他正猫在郊区写长篇呢,或许,以贺岁书《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》走红的刘恒还要继续“幸福”下去,只是这个年节过得辛苦了,紧赶慢赶,几十万字的长篇就快脱稿了。另一方面,两家出版社都在争取这本书,两边都是朋友,两边的工作都做得很到位,书最后由谁出,也是刘恒在创作之余,需要费精神去掂量的一件事。